每年3月25日我们都会向文化工作者致敬。文化工作者包括博物馆工作者、图书馆员、休闲中心和剧院工作人员,以及所有将文化传播给大众并加以保存的人们。在这个美好的春日节日前夕,我们想讲述一个在革命年代和苏维埃政权建立期间为切尔德尼文化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家庭——阿尔卡季·安德烈耶维奇·马扎里诺夫一家。
向您呈现的是一篇关于一个人生活与命运的研究性文章:他在二十岁时离开了家乡,去追寻当时他认为是“毕生事业”的道路。1908年,阿尔卡季·安德烈耶维奇搬到了帕尔坎北部的切尔德尼。在那里他工作,遇见了他的爱情并组建了家庭。他经历了革命、第一次内战、伟大的卫国战争。但他从未停止创作:上台演出、写戏剧和音乐、摄影。
值得指出的一点是,“马扎里诺夫”这个姓有时也写作“莫扎里诺夫”。从与孙女斯韦特拉娜·丘卡洛娃的通信中可见:"我们的姓氏真是一团糟。我的出生证明上是马扎里诺娃,父母也是马扎里новы。在他们的结婚证上也是马扎里новы(这是父母去世后留给我的)。所有文件都在摩尔曼斯克办理。后来我们搬到切尔德尼。我的两个在那出生的兄弟被登记为:莫扎里诺夫 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 23.06.50出生,莫扎里诺夫 亚历山大·弗拉基米罗维奇 27.03.55出生。我的父母也成了莫扎里новы。我直到2005年母亲去世才发现这一点。我想,我的祖父母的姓氏也有些混乱。我家里留下了很多祖母和父亲的文件,我们会继续理清的。"
阿尔卡季·安德烈耶维奇·马扎里诺夫于1888年11月30日出生在彼尔姆市的一个农民家庭。他的父亲安德烈·格里戈里耶维奇·马扎里诺夫是喀山州阿尔斯克区图比亚克村的农民。母亲叶卡捷琳娜·瓦西里耶芙娜·马扎里诺娃(娘家姓贝洛乌索娃)也是来自梁赞省的农民。父亲21岁前务农,随后服兵役,曾在里加及周边地区服役,在一个团里服役,退伍时军衔为下士。在军旅生涯中,作为一名自学成才的识字者,他扩展了一些知识;退役后没有继续务农,而是到“卡缅斯基与柳比莫夫兄弟公司”下属的一个码头当会计员,该公司的船在下诺夫哥罗德到彼尔姆间航行。阿尔卡季出生时,他们已在彼尔姆居住。家中无不动产,住私房,经常搬家。安德烈·格里戈里耶维奇离开了那家公司的服务,后来在“辛格公司”的裁缝店会计处工作。革命年代他担任彼尔姆市当铺的仓库管理员。大多数当铺职员,包括他在内,后来转入了类似当铺职能的组织,负责被征用财产的估价与保管。他因年老和疾病结束了工作。据说安德烈·格里戈里耶维奇于1922或1923年去世(确切日期不详)。
叶卡捷琳娜·瓦西里耶维娜——阿尔卡季的母亲,全身心照料家庭与孩子们。在阿尔卡季16岁时她去世。阿尔卡季有多少兄弟姐妹不得而知。在他的自传中提到,他有一位比他大两岁的兄长(未提名),在童年世界观上与他最为接近。那兄长在上完一年小学后就去世了。阿尔卡季因此在家中感到孤独,尽管他已经长大,两人之间的精神纽带很强。另一个比他小四岁的兄弟也曾与他同住。“母亲去世后,家庭生活大为恶化,这影响了学习,我不得不在市立学校二年级辍学,少学两年,1904年成为照相学徒,”阿尔卡季这样写道。
阿尔卡季·安德烈耶维奇一生从事摄影与业余艺术活动。他为诗作谱曲,写戏剧并将其搬上舞台。来自他回忆录的节选:"从遥远的童年要指出,我很早就表现出音乐和美术的天赋。在学前时期,我能很快掌握任何落在我手里的乐器;当时这些器具多是给我们兄弟节日或在集市上买来的儿童玩具:廉价的4-5-7键手风琴、口琴、木琴(或金属片琴)、带有指孔的笛子(锡制或木制),还有自动演奏的玩具。对这些玩具我很快就失去兴趣,但越多的乐器就越丰富我的简单儿童曲目。绘画我稍少涉猎,但在同一时期也能较准确地临摹我感兴趣的图画,或记忆后描绘。上学初年,我展现出朗读和朗诵的才能。在罕见的校庆上(例如圣诞节),他们会让我朗诵诗或寓言或故事,观众常表示赞赏,但这仅是每年一次的短暂兴奋,年度间隔让热情消磨殆尽。"
从这些回忆可见,他是一个多才多艺、富创意的人,渴望学习并探索新知。在家中遭遇困境时,他不苦闷,而是尽力让周围人感到好受。尽管周围环境普遍认为艺术不能当饭吃,仅是浪费时间,但父母并未禁止他从事音乐与艺术。“虽然父母未禁止,但也无意或鼓励发展这些天赋与对艺术的爱好:会听、会看甚至称赞,但仍会以某种方式传达出这样的生活观:靠这些能力维持生计毫无价值。我并未从父母那里听到类似的劝导,但周围环境如此想,他们的父母也顺从这种看法,尽管如此还是买给我们音乐器材和绘画工具。”顺带一提,阿尔卡季本人也不认为以音乐或绘画为一生职业是合理的。按他观点,即便最著名的作曲家与艺术家也可能穷困终老。此外,接受正规美术训练对他家而言也是一大难题,因为那些乐器在当时算奢侈品,只有富人能承受。15岁时他开始对戏剧产生兴趣。
他学摄影的同时,和朋友在街头扮小丑、木偶戏中所见的“有对白的哑剧”等角色演出。小丑角色玩厌了之后,他们开始憧憬在舞台上上演真正戏剧,这就需要更严肃的准备。阿尔卡季的艺术鉴赏力帮助他制作布景。于是出现了一幕剧、笑剧和较长的喜剧,常带有不同节目环节。“在冬天和春季,我们常使用一位参与者家中的房间,他的父母对孩子的爱好持宽容态度。那位富裕父母在夏日把车库让给我们使用,把马车挪一边,高高的车库地板成了我们的临时舞台,大门成了我们搭建的布景的坡台。”
1905年,17岁的他被邀请去莱斯娃工厂,待遇优于在彼尔姆学摄影。半年后他到乌索利工作,直至1908年8月。阿尔卡季回忆:“……乌索利的摄影馆老板邀请我到切尔德尼,提供更好的独立经营条件,因为他自己没有专业知识来经营这项业务。那是我的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迁移,记忆深刻,不可不详述。”正是在1908年,受教育者、出身贵族、持革命观点的教师维克多·亨里希维奇·博尔特诺夫斯基邀请他最终搬到帕尔坎北部的切尔德尼。
关于他赴切尔德尼的回忆:“1908年8月上半月(具体日子不记得),四五点钟,从乌索利码头启航的客轮‘名誉市民’驶向北方,目的地是科尔瓦河上的切尔德尼。在三四等舱的后甲板上铺着床铺,我在左舷找了一个铺位。过去两年,这是我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搬迁。切尔德尼提供给我的摄影职位按我看应该只配给有多年经验的师傅——这既抚慰我的自尊,也带来未知的恐惧。昨日我还是学徒,今日却敢于担当一名成熟师傅,这大胆让我既畏惧又激动,像面对艰难考试的学生。甲板上人满为患,暖风和煦,笑语不断,而这些并没有让我精神振奋,反而加深了对未来未知的忧虑和对过去的思念。我担心会漂泊不定。夜色降临(八月的夜已黑),前甲板空了,后甲板还有零星低语与鼾声。我整理行李:三排键的手风琴、曼陀林、床上用品和些许衣物;这是我全部的私有财产(若不算家里留的一只帆布小艇),对那小艇我尤其不舍。夜色之静,只被机器的叹息和轮桨拍水的单调声打破—but我却睡不着,悲伤的思绪回放着过往。我取出手风琴,轻声吹奏那首叫《不可回返的时光》的忧郁华尔兹,怕惊扰同舱人。不是只有我心神不宁,前甲板上零散的人抽着烟,身后有人请求我奏得响一些。受到激励,我开始演奏,沉浸其中,不知过了多久,但记得最后以聂克拉索夫的词为曲的旋律结束:‘告诉我有那样的居所,我未曾遇见,你的耕种者和守护者,何尝不是俄罗斯农民的哀叹?’甲板沉睡,只有轮桨有节奏地敲打水面。正当我要睡下时,右舷起身的一个男子快步来到我这边,紧握我的手说:‘谢谢,衷心感谢!’声音带着颤抖,然后他又迅速离开。我未及多言,第二天清晨到达切尔德尼时,我扫视人群寻那晚曾握我手的人,却未从来往的目光认出他。我一直期盼有朝一日偶遇那个人,向他回握手以表谢意。42年过去了,那次偶遇始终未出现。”
这段时期内,阿尔卡季的艺术创作从未远离,他在莱斯娃、乌索利和切尔德尼的戏剧演出中亮相。"我第一次在真正舞台和观众面前演出的是高尔基的《底层》,1906年在莱斯娃工厂饰演阿廖什卡。切尔德尼、莱斯娃和乌索利均很快知道我是一位出色的手风琴手,也对我的戏剧天赋有所认知,于是把我吸收到当
阿尔卡季·安德烈耶维奇·马扎里诺夫
阿尔卡季·安德烈耶维奇化妆戏装照
奥古斯塔·季米特里耶夫娜·马扎里诺娃(卢比莫娃)